“白岩沟惨案”:树上挂满牺牲战士皮肉(2)
时间:2012-07-05 09:49 责任编辑:澳门百乐门▎娱乐场 来源:澳门百乐门▎娱乐场 点击: 次
红五军团的陈伯钧在1935年3月7日的日记中写道:“是日,敌机三次来此侦察。听说在野鸭溪掷弹数十枚。”
这几行以日记方式存留下来的宝贵文字,似乎是对那次惨案的旁证。在大历史的叙述中,这50多条年轻生命的湮灭方式差不多就是无声无息,这当然不是历史亲历者的粗心或者麻木,实在是因为牺牲生命是那段岁月的寻常事,寻常如一日三餐。当他们义无反顾地站在这支队伍里的时候,行军就行军,开会就开会,打仗就打仗,死就死。
死,亦称作就义,牺牲。每个人有不同的活法,当然就有不同的死法,那些志趣高尚的先辈,总是选择清白、镇定的死法。人死了,精神却永远活着,让刽子手好没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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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行拍过一个电视剧,名为《秋白之死》。秋白,即瞿秋白,当过共产党领导的一介书生。电视剧中,枪口林立,书生瞿秋白回过头来,这时鸥鸟纷飞,草絮飘舞,书生的眼神温和地透过圆形眼镜片看着你我,没有恐惧,没有哀怨,没有愤怒,甚至没有留恋。此时此刻,你凭什么和他对视,你凭什么没有愧疚,你凭什么坦然?
1935年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的时候,他被留在了苏区,根据当时留下来的陈丕显将军的看法,留下来的人只有十分之一能幸存。(索尔兹伯里《长征———前所未闻的故事》)果然,四个月后,瞿秋白被捕。
被捕的书生也还是书生,他要写字和说话。
他写了两万言的《多余的话》,被后人称作他的遗书。书生的遗书也与众不同,洋洋洒洒,自在缜密,似乎不知死之将至。其中不乏看似“消极”的隐晦词句,让他执意要表达的真诚和清白屡遭误解,让他的同志们误解了几十年。
“我当时对于共产主义只有同情和相当的了解,并没有想到要加入共产党,更没有心思要自己来做中国共产党的‘创始人’。因为那时候,我误会着加入了党就不能专修文学———学文学仿佛就是不革命的观念,在当时已经通行了。”
这时,书生瞿秋白囚在敌人的汀州监狱中奋笔疾书,他抓紧最后的机会和同志们坦白地交流,他坦诚从前的活思想,实事求是,尽管他明白“这里所写的,未必能够到得读者手里”,他还是要写。